薄荷飞飞兔

一只会叫的圆嘟嘟的兔子!!会晕会揉肚皮!!

【饼渣感恩节接力24h谁是卧底】化身孤岛的鲸

化身孤岛的鲸 饼渣 金蔷薇What if 线

@敖吒什么时候结婚

如果那个人比你勇敢。

Leave this blue neighbourhood

离开忧郁的环境

Never knew loving could hurt this good

从不知爱原来会伤的这么深

And it drives me wild

爱让我疯狂

——Wild ,Troye Sivan

过了很久终于我愿抬头看,你就在对岸等我勇敢。——陈粒《走马》

 

“我有时候会看见长大的你,棱角更分明了,穿着白衬衫,袖子挽起来露出小臂。

你站在门口等我,看见我的时候眼睛亮起来。

我想要参与你从今以后的人生,成为你无法分割的一部分。

我想要在每一个晚上听着你的心跳入眠。

我想要在每一个清晨亲吻你的鬓角。

我的人生,从我遇见你的这一刻,就被你写上了名字。”

 

01 乘风破浪

 

他在田径场上奔跑。

他跑起来的样子像一只矫健的牡鹿,步伐大却又足够稳健。

一圈又一圈。优美的仿佛一点也不会疲累,仿佛没有重量一般跃起。

他一直跑着,踏风而来。

仅仅只是路过操场远远的一眼,却足够让敖丙的眼睛灼烧发痛——他太耀眼了。

哪吒是那种天生就在发光的少年。对于男生过于精致的五官在他脸上却丝毫不显得女气,凌乱的短发衬托出少年的意气风发,最重要的是他那双琥珀色的又大又亮的眼睛,璀璨的仿佛星辰,凌厉地瞪着人的时候却又锋芒毕露。一颦一笑,皆如画中人。

而他为人又一向高调,你会想把他收藏在自己回忆阁楼作为最好的珍宝放在胸口,恨不得永远别被别有用心的人觊觎;在他在台上,你在人群中抬头看他的时候,你又发自内心的为他骄傲;而当他闪亮着眼睛直视着你的时候,偷窃,乞求,抢劫都无所谓,你愿意拿来全世界的珍宝换他永远这样下去。

 

然而,他却孤独的让人心疼。

他总是一个人。身处喧嚣的人海也好,肃静的队列里也罢,你一眼就能看到他。他周边像是有实体化的孤独,一层小小的结界将他与世界分开。他的嘴角平滑地像一条直线。

 

而你知道那本应该带着笑容。

 

敖丙并不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哪吒的存在,对他的“英勇事迹“也早有耳闻。但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哪吒看起来这么显小,这么干净。他诧异了一下,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盯着哪吒盯了有多久,那个穿着红色运动服的少年已经奔跑到他面前了。

然后,一只足球破开风声,从侧面向他的脸直击而来。他才将将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向后躲去,摆出一个防御姿势,用手格挡那颗带着十足力道的球——手可能要疼一阵子了。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哪吒拽着敖丙的衣服把他向旁边一推,那颗足球没有打到敖丙的手,而是击到更远的地方的水坑里,溅起一片雨水。

真险啊。

敖丙刚想道谢,哪吒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继续练习他的三千米了——班级没有人报三千米,班长把这个苦差事推到看起来体能很好的哪吒头上。

 

提到他,他的同龄男生总会故作不屑的撇撇嘴,伪装一副不情愿的模样掩盖内心一点点的嫉妒与不甘,却说不出一个他的缺点;而女生们总会脸红一小下,可能会扭过头去掩饰那一点点的害羞,可即使是最大胆的女生,也越不过那道无形的屏障。“他美得像是画里的人。”她们悄悄说。

 

 

而敖丙呢,他是另一个极端。温和守礼,总是考班级第一名但是也足够耐心到解答最后一名的问题,永远是班级里最受喜爱的同学,哪怕是最桀骜不驯的同学也没办法对着那张笑脸说出不敬的言论。

“静水流深”他的班主任在对他的评价上写道。

天生,他应该属于顶尖的位置,却没有一点点高位者的居高临下,待人如沐春风。

可是,他的交际圈也窄到几乎没有,那些关系稍微亲密一些的同伴,亲昵被发自内心的敬意代替。

即使有喜欢他的女生,鼓起勇气违反“不准早恋”的校规,脸红着对他递出那粉红色的情书与心意,得到的也是一个微笑和一句“承蒙错爱。”,不动于声色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在内心深处,他理性到令人可怕——帮同学讲题能够用零碎的课下时间换来同学足够多的认同感;对每个人以礼相待不卑不亢,话不多却句句都有分寸,得到老师的信任。不是他过于功利,而是他跟着父亲走南闯北,看穿人情世故,那些骨子里的冷清如同寒冰被他藏在溪流般的温和之下,一切感情被他解析的清清楚楚,明朗如同数学计算。他从小到大的教育使他守序而礼仁,可怎样的行为能够使得受益总和最大,这他早已算的不能够再明了。

 

“敖丙是暗潮,是风平浪静的海深处的漩涡。而那水面,一旦波动起来,就是海啸。”

 

敖丙不知道,哪吒曾经也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凝视着他。

那是一个冬天的晚上,教室里因为挤满了人所以并不冷,呼吸在玻璃窗上形成雾气。

在结束一个漫长的答疑过程,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并不太喜欢这位好奇心过剩知识理论却不足够的同学,基础的知识点一遍又一遍的解释,课本知识有着明显的断层——他更喜欢能够一点就通的聪明人。

那位同学满足的抱着笔记本离开了。

敖丙翻开刚才被打断解到一半的习题,突然就觉得很累。这种疲累并非因为昨晚的熬夜刷题或是解答费力,而是从脊髓传上来的一种冷意。他盯着那一页发呆。没人知道,敖丙从来都不喜欢在解体中途

他无意识地转着笔。

向来挺直的背脊稍微有些松懈。

从侧面看,敖丙的眉毛英气,鼻梁高挺,睫毛也很长,和他笑起来的温柔不同,当他嘴角不再上扬的时,更多的是冷清。

 

刚从小卖部买完豆浆,哪吒路过走廊,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

哪吒扭过头,走向一个不同的方向。

 

在很多次故意考砸期望父母能来以后,哪吒实在厌倦了这样的把戏。他本就聪明,考到年级前列游刃有余。

 

不知不觉敖丙开始在意哪吒的小事情,在远处听到有人呼唤他的名字,敖丙也突然抬起头来;哪吒在排行榜上看到敖丙的名字,下意识比较自己的分数;敖丙走到操场的时候,会下意识寻找哪吒的身影……

 

原来李哪吒不喜欢吃青椒,在食堂总看到他皱着鼻头把青椒挑出去;

原来敖丙生活习惯古板如同他家门口退休的老大爷,第三节课下课会固定路过哪吒的班级去接满满一杯热茶……

然后他们有了第一次对话。

他们的命运轨迹本应平行,却交错相连。

 

十八岁,十八岁,一个足够美好足够脆弱的年纪。

足够脆弱到被很多很多的小事刺伤,如同尖细的玻璃渣握在掌心,不疼,张开手却有血滴下来。

 

在埋头于书海的日子里,时间过得飞快。

学校定在五月二十号举办成人典礼。

 

学校要求,成人典礼上,家长牵着学生的手,行走过那象征成年的一道门。

脱掉了宽大的运动秋季校服外套,第一次换上正装,衬衫笔挺打起领带。少年们打打闹闹,把压力和校服一起脱掉,假装无视了即将到来的高考。

敖丙知道敖广今天不会来,他的父亲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忙,他也并不是很在乎这件事情。他作为发表成年感言代表,站在主席台上,并不需要走这一个流程。

下午的阳光很灿烂,音乐很煽情,门上的假花也很俗气,明明知道是套路化的流程,大部分学生还是牵着家长的手,在门下哭了。

大家都泣不成声,即使是最调皮的男生眼睛也有一点点红,吸着鼻子不说话。 

走过这道门,我们就长大了啊。

 

敖丙回头,看到李哪吒一个人孤独的走过了那扇门。他也哭了,可相较于其他的由父母陪伴着的孩子,李哪吒的眼泪明显带着一点点不甘心。李哪吒抿着嘴,努力维持着面无表情,控制着自己不要太难过,迈着很快的步子走了过去,双手插在裤兜里。

 

有人窃窃私语。

“李哪吒是不是没爸妈啊?怎么从来没见他们来过。“甚至会有这般恶毒的话,他们毫不遮掩的恶意飘进了哪吒的耳朵。

 

那一瞬间,敖丙觉得他仿佛下一瞬就要哭出来。

敖丙看着他有点红的眼圈和故作无所谓的模样,做出了他记事以来第一件多余的事。

 

他从主席台上跳了下来,冲上去牵住了哪吒的手,陪他走过这段短短的路。

 

本来,这是最后一次集体活动,学生们比起以往还在乎秩序的紧张,现在根本就是站的稀稀拉拉,嘈杂的嘀嘀咕咕声音不绝于耳——但在敖丙身手矫健的翻过栏杆,抓住李哪吒的手的同时,外界的一切声音都静止了,风在耳边刮过。

 

满座哗然。

 

哪吒也有一些惊讶,但是随即也紧紧握住了敖丙的手。走完了这短短的路。

 

他们什么也没说。

 

“我即使乘风破浪,也要来见你。

 

爱隔山海,山海亦可平。“

 

 

 

 

 

 

 

 

 

 

 

 

 

 

 

 

 

 

 

 

 

 

 

 

 

 

 

 

 

02 与子同袍

二十八岁。

异国城市,灯火通明。明明是冬天,人们对于在冰冷的街道上闲逛的热情却并不低,街上全是人。

路灯昏黄的灯光下有尚未融化的积雪。

 

敖丙捏紧了自己口袋里的小盒子。

 

他计划了这个计划了很久——考上同一座大学后,两人理所应当的走的更近,毕业典礼上做出的出格举动也被理解为是藏了很久的兄弟情谊。

在人们眼中,他俩是最好的朋友,性格迥异却互补,哪吒是敖丙的帆,他的性格跳脱,创新的点子层出不穷,弥补了敖丙太过保守的性格特点,总是推着敖丙前行;而敖丙是哪吒的锚,在哪吒做出太过大胆有时莽撞的危险举措前,把他拉回到安全的轨道上。

 

而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是爱情。

 

在远离了国内环境,选择了出国深造之后,他们才敢大胆的亲密行走在日光之下,甚至奢求婚姻,一个足够稳定的誓约。

 

今天,他预约了这座城市最好的餐馆,也提前和侍者商量过了,乐队,鲜花,戒指全部都准备好了。请不要嫌弃这个方案太过老套,敖丙只是习惯一切万无一失——他意外的额度已经全部用在了哪吒身上,他希望这一次,求婚能够完美无缺。

 

还有两百米就到餐馆了。哪吒怕冷,把自己裹在了厚厚的围巾之下,手也揣在兜里,安静的走在他身旁。

“等下,我系个鞋带。“哪吒嘟囔道,费劲的弯下穿的太多有点臃肿的身子。

敖丙也没想别的,脑子里还在飞快地排练着等会求婚的台词。

这可不能有任何差错啊。

 

可是,哪吒这个鞋带系的也太久了点吧……?

 

敖丙看向哪吒,却发现哪吒早已单膝跪地,手从兜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你愿意嫁给我吗?”哪吒的鼻头被冻的发红,眼睛在路灯的光照耀下看起来亮晶晶的,如同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侯的样子。

路边已经有了开始起哄的人,他们鼓着掌,在寒风中喊着“Marry him!“

敖丙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小混蛋。

“我愿意。”

围观群众们爆发出一阵欢呼。哪吒心满意足的为敖丙套上戒指——敖丙却把他拦腰抱起,用他最快的速度跑进了餐馆。

哪吒的笑意还没消去,眼角还带着一点笑出来的眼泪,一脸茫然,看起来像只车前灯下的小鹿;

敖丙笑得灿烂——“刚才不算,我们再来一遍。”


预定好的乐队开始演奏。

 嘘,你听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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